
前言里,他说
我曾经为政府服务,但现在,我为民众服务。
很多人觉得他是叛国者,对着他冷嘲热讽,嘲笑他无家可归,过气的网红,这里我不做评价,先看看他书中关于童年的介绍。
斯诺登是天赋异禀的,6岁接触计算机,主要兴趣在打游戏,把计算机玩坏了就修,当然小小的他是修不了的,启蒙之师是他的父亲,他父亲是伊丽莎白市海岸警卫队航空技术训练中心士官长,是精通电子系统工程师专家。就这样,他在6岁时就接触了编程。
9岁时搬了家,从北卡搬到马里兰州克罗夫顿,继续玩游戏。那个时候就知道拨号上网,从此开辟新大陆。12岁起,睁着眼睛的时间都用来上网。EMMM,他不用上学的吗?人家觉得,从网上学来的东西更丰富,并不担心学业倒退,而且,他父母还同意了。
人说,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
我有时觉得自己有强迫症,非要搞懂一切才肯下线。我发现,想跟上网络更新的速度非常困难,以至于当我成绩退步或被留校察看,父母约束我不得在平日晚上上网时,我心里不禁埋怨他们。我无法忍受他们撤销我上网的特权,一想到无法上网会错过多少信息,我便无比烦躁。在父母不断警告与威胁禁足后,我决定将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打印出来,并带到床上阅读。我从纸本上吸收信息,直到父母就寝后,我才在黑暗中爬起,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,生怕开门与下楼的声响会吵醒他们。我不敢开灯,循着计算机屏幕保护程序的光源前进,之后轻敲键盘开始连上网络。我用枕头盖住调制解调器,以降低拨号时的声音。
12岁的他在网络世界里自由徜徉,学会各种关于计算机的知识。13岁时,下定决心大幅减少上课时间,于是研究课程大纲,找出哪些课程可以逃学仍能低分过关,这就是黑客思想。
黑客并非仅限于计算机领域,只要是有规则存在的地方,就会有黑客。想侵入一个系统,你必须比系统创造者或经营者更了解规则,并利用这群人预设系统运作与实际运作间的差异。黑客懂得利用这些无心的瑕疵,与其说他们打破规则,不如说他们协助暴露系统缺点。
任何人若懂得更多,或是思考更快速、精准的话,便能利用这个瑕疵造成我们预想不到的后果。这便是黑客的原理,所有人都能当黑客,重点不在于你是谁,而在于你推理的方式。正因为掌权人士深信系统完美无瑕,从未试图检验,黑客才总能乘虚而入。
在摆脱家庭作业束缚后,他开始从事更多计算机黑客活动,能力越来越强,入侵了核能电厂国家实验室的网站,发现漏洞并告知。小小的他做黑客只是为了提升自己能力而已。
高一时候父母离异,高二由于长期搞计算机得了传染性单核白细胞增多症,还得了抑郁症,15岁的他觉得世界灰暗。由于高二欠下了一篇自传需要重读,他选择了跳级读社区大学。
16岁时一个人住,往返于学校家和朋友之间,并找到了一份简单的工作。那时候发生了911事件,他爱国主义情绪高涨,入了伍。

「9·11」恐怖袭击事件之后,美国情报机构对于未能保护美国,放任珍珠港事件以来最惨烈、最严重的攻击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,深感愧疚。因此,领导者试图建立一个系统,防止他们再度疏于防范。这个系统必须以科技为基础,而这是人数众多的政治科学专科生与商业管理硕士所不懂的。最秘密的情报单位对我这样的年轻技术专家敞开大门。科技怪咖因而统治了地球。
由于他入伍分数高,有接受特种部队训练的资格,训练过程叫18X光。他获得了这个资格,每天接受大量体能训练。但一次意外腿受了伤,没有完成18X计划,重新分配职位。22岁那年,修养期间谈个恋爱,接受了安全调查之后,获得了国家安全局的工作,觉得自己人生到了巅峰。
这是斯诺登自传里的第一部分,回忆了自己进入国家安全局之前的种种。他说
我的世界观就像最简单的电子游戏那样二元对立,电游世界中善与恶泾渭分明,不容怀疑。
善恶分明,这是斯诺登的简单价值观。他因为爱国入伍,至于后来为什么成为人人口中的叛国者,那必然是与他的简单价值观不符。对于他而言,他就是一个喜欢联结的纯粹男孩而已。
人生是什么?不只是我们说了些什么,甚至不只是做了些什么。人生亦包括我们所喜爱的、所相信的。以我而言,我最喜爱和相信的是联结,人际的联结,以及促成这些的科技。当然,这些科技也包括书籍。但对我这个世代而言,联结主要意味着使用互联网。
网络几乎已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,就像空气一样,许多通信都借由网络进行。
你看他很难写出自传的一个人,现在却出了一本自传。他是觉得自己无法隐藏下去了吗,我们不得而知。看了他的自传,我觉得像是对自己一生做出了深刻解剖,并且有了成熟的价值体系。
人不可能轻易写出自传。我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隐藏身份,如今却讽刺地写书爆料。美国情报机构不断告诉员工必须隐姓埋名:把自己想象成一张白纸,这样才能写上秘密,同时便于伪装。你训练自己融入人群,模仿别人的打扮、说话的方式。你住着一般的房子,开着常见的汽车,穿着也类似。唯一不同的是,你的平凡只是掩饰。这是一个否认自我的职业,无法享受公众的赞许,唯一的犒赏来自下班后,你再度融入人群,成功说服他们:你是其中的一分子。
斯诺登平凡而又不平凡,他到底能不能重新融入人群,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