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杯烫盏,半壶清欢-记叙文700字
一帘春欲暮,茶烟细柳落花风。
——题记
温杯烫盏沏茶,时光里茶香氤氲,静谧中可赏风月草木,拾烟火星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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瞻月独吟·安哉
酡红淡去,微月初上,稀疏的枝条映衬着晕开的月色,被贬的愁绪在他心上缠绵。遂将友人寄来的茶与清辉一同倒入茶碗中,小火慢煎。接着他打开友人的信,群蚁排衙间牵念、勉励尽诉,耳边的煮茶声似乱泉跃动。温杯烫盏,对月吟诗,他双眼微微噙泪,忆起昔日于朝堂上的意气风发,与友人的恣意畅谈。这时,茶烟袅袅飘起,香气醇然缭绕,将其思绪拉回,他看着杯中泛起一阵乳花,于是一饮而下,精神忽地焕发,诗思泉涌,安然从容。
他,李德裕,友人与之相隔甚远,千里寄书茶,给对月孤吟的他带来了几分快慰安然与浅浅的清欢!
汲江煎茶·畅哉
草木间流过沙沙清风,青黛拭去酡红,拨开溶溶月雾,他正背着月色,取水煎茶。儋州,属海外蛮荒之地,他谪居于此,嗜茶如命,独享清欢。大瓢舀水,月影也晃入瓮中,颇有情趣。他手持水杓,往煎茶的陶壶舀入江水。顷之,茶乳上浮,他的嘴角现出隐隐笑意。斟茶间,似松涛之响,原是茶水撞击碗的声音,茶香氤氲……夜,沉寂,因他煮茶,多了几许生动。他挨着时光静坐,听着长短不一的报更声,独酌,觅诗意于此,落笔成诗,畅哉!他从来总是如此通透,披着夜的外衣,兀自清欢。
他,苏东坡,于蛮荒,品茗于松竹之下;于四周萧瑟处,煎茶独饮,享酣畅之欢!
赌书泼茶·趣哉
日影斜沉,微云舒卷,抬眸,是一片橘红的涟漪。案上几册文书,鲜花不绝,翰墨和着清茶,归来堂里袅袅的墨茶香飘然于空中,久然不逝。饭罢,她与丈夫皆指书吏,以烹茶斗诗为乐,看谁能记得,某事在某书的哪卷哪页哪行,以定胜负。赢者品茶,败者旁观。而她得岁月恩宠,记忆力乃寻常人不可企及,每每言中,她即举杯大笑,至茶水倾倒,洒于衣,肆意欢笑争辩间,其不觉,已蹭得一身茗香……
她,易安居士,栖身归来堂,此乃一方净土。尽管世事磋磨,易安夫妻他们仍能享赌书泼茶之趣,梅竹相依之清欢!
温杯烫盏,闭眼浅嗅,茶香悠悠。吟诗煎茶赌书,使得他们荡涤于喧嚣外,沉浸与时光间。茶味,浅尝,饮得半壶清欢……
诗味中国
夜幕花影中,灯下品茗时,我细细拨动那诗中百味的弦……
边塞的气魄,是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”让我仿佛见到了大漠的粗犷,长河与落日的壮观。“角声满天秋色里,塞上燕脂凝夜紫”更是让我隐约听见了振奋人心的号角与急促的马蹄声。这是雄浑的边塞味。
田园的风光,是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一采一望间尽显陶渊明的恬淡与洒脱,菊与山勾勒了一幅中国山水画。“落落疏帘邀月影,嘈嘈虚枕纳溪声”月光照射在疏疏落落的帘子,斜倚枕上,听着潺潺溪声,还有比张耒更悠闲的吗?这是隐逸的田园味。
诗味中国,景味美,情味更美。
思乡的惆怅,是“春青河畔草,不是望乡时”这种欲说还休的怀乡、怀人,只有作者能够体会吧。“浊酒一杯家万里,燕然未勒【yuerzhinan.com育儿指南】归无计”一杯浊酒,万里乡愁,落日斜照下,拉长的身影,尽显落寞与孤独。这是绵长的思乡味。
爱国的豪情,是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文天祥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他人生的赞歌,赤诚忠心,死得其所。“会挽雕弓如满月,西北望,射天狼”为国建功立业的壮志豪情,浸满在苏轼如满月的弓中。这是家国天下的中国味。
中国的诗与词,诗词中的景与情,愿我们都诗意的生活在百味诗词中。
阿拉宁波味
“烤菜年糕,快来买呀”一声声吆喝深入人们的耳朵里里。买一碗烤菜年糕,3到5元左右。特别是在冬天,一股温暖从手心传来,浓厚的香气在鼻尖徘徊。用细细的竹签插起一块年糕,吹一吹送入口中,软滑的年糕在口腔中滑动。喝口汤、吃口菜,让口中的香气更加浓郁。
也不是只有烤菜年糕才能抓住人心。在老一辈人的心中,宁波臭冬瓜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。夹起一块臭冬瓜,拌着饭入口。闻得臭,但吃的香这一口,咸、香、臭都在里面,让爷爷、奶奶们“爱不释口”。
在青石板铺成的鼓楼里,有一种美食:油赞子。 “王阿姨油赞子”最具代表性。每次经过时都排队的“S”形长龙,一人只能买个两袋。口味有咸的和甜的。刚刚炸出来的油赞子色彩金黄,只要冷却一会,味道更香更脆。
宁波的特色美食太多了,不管是昂贵的雪菜大黄鱼汤,还是廉价的烤菜年糕,这都是阿拉宁波味。
人间有味是清欢-记叙文800字
“不知更几百年,方有如此人物”,这是王安石评价苏东坡的一句话,即使他们两人政见不和,苏东坡却得其如此盛赞。
坊间传闻——眉山出三苏,草木为之枯。据说,苏轼出生时,那眉山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在一夜之间枯萎凋零,大自然把自己的灵气尽数献给了他。
苏轼的前半生可谓是风风光光。他参加科举考试,倍受主考官欧阳修的赏识,名动京师;他一出新文,便传遍整个京城;他欲加官进爵,便是唾手可得。可惜,好景不长,苏轼因“王安石变法”自请出京。
在别处任官时,苏轼真真切切地看到了20岁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世界。他见到了太多的民生疾苦,听到了太多的哀叹悲痛。于是,他告诉自己,要用自己的双手为百姓谋取幸福。“有我在,洪水决不能冲毁城墙。”他站在抗洪的前线,带领人们筑起防洪的长堤。他建苏堤、筑黄楼、种青松、获石炭,他祈雨、祈晴、祈雪。他得到了皇帝的嘉奖,却让朝堂上的小人妒火中烧。在诸多曲解与污蔑下,他最终被捕入狱。在狱中的一百三十天,他写下了两首绝命诗。其中,给兄弟苏辙的一句“与君世世为兄弟,更结来生未了因”写尽了内心的不舍,痛心,与不甘。好在最终得太后等人求情,苏轼保住了项上人头,但也被贬黄州。
你是流放的宋词,我是幸运的黄州。
屈居黄州的那段时间,是苏轼创作的高峰期。他风尘仆仆地赶往黄州,带着一身的苦雨凄风。但他并未颓废,而是从巨大的落差中站起,义无反顾向着光明。在朋友的帮助下,苏轼得到了城东的一块土地,他亲自耕种,为这块土地取名“东坡”,自己便号称“东坡居士”。他一个人购置农具,一个人开垦荒田,每日辛勤劳作,锄头一起一落,种下的是麦种与汗水,收货的是粮食与温暖。当这块地可能被收回,他便前往沙湖购买一块属于自己的地。途中,遇到了一场暴雨,他感受颇深,于是写下了《定风波》。
“竹杖芒鞋轻胜马,谁怕?一蓑烟雨任平生。”
每读到这句,我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苏轼独自在雨中,悠哉悠哉边走边吟的身影,潇洒豁达!
豁达或许不难,难的是在绝境中展颜。而苏轼便是这样的人,他总能在困境下寻得自己的安乐。假若他不曾经历乌台诗案,便不会有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境界。
黄州和苏轼便是彼此的幸运。
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的痛心是苏轼。
“西北望,射天狼”的豪气是苏轼。
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的浪漫是苏轼。
一生颠沛流离,一生诗情画意,“人生有味是清欢”的还是苏轼……